请大家亲切可爱地叫我“毛尖”

教学事故

米米给的生日礼物嘿嘿嘿
我对柳词歌妤忠心耿耿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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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更新的边缘试探.jpg


给我崽 @蜂蜜柠檬毛尖 的生日礼物,虽然放晚了但还是要说崽生日快乐!今年能给我写完鸿门宴吗→_→


大概是教不来人的柳剑神和学渣迷弟的故事,写得很磕绊结果最后变成了吹颜……(。








天才是不擅于教人的。


人说所见即所得,寻常人眼中不过一套功法一式剑招,之于天才没准便成了春华秋实,水月镜花——一叶落知天下秋,即是如此。古话讲因材施教,于是如何教,怎样教,便也成了个难题。


纯阳宫百年基业,又得李唐皇室所扶,吕祖座下纯阳七子亦声名远扬。如此栽培之下,门中所出剑客矫矫者众,亦不乏拥天纵之才之人。


按说有了这般积蓄,个把弟子的课业教习,哪算得上事呢?


可当真到了教人的时候,却总能出事。


 


 


“起来。”


小少年扑了一脸雪,吸吸鼻子,颇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。


初入门的小弟子,道袍是厚实的棉麻料,在雪里头滚了一遭,很快便染上深深浅浅的水痕,远远看着像蹭了满身污渍,好不狼狈。他垂着头去捡被打落雪地的剑,老老实实准备听训。


面前那人一身白袍,衣角袖摆依旧洁净如初,软软坠着,顺了风轻飘飘地扬,端的是一副振袖凌风、出尘高鹤的高人气派。


小少年见了心头更虚,战战兢兢开了口,小声说:“柳师兄……”


吓得声音都发抖。


 


小少年初入纯阳时,接引他入门那几位师姐这样同他说。


那位柳师兄,可当真是个美人。


她们眉间眼里带笑,满山冰雪都缀满少女情思。柳师兄,柳词……她们私底下总没有日间对着香客、对着师长那般正经,念着念着便掩唇笑起来,双颊生晕,眼尾流光,满心满腔的敬慕柔情,不识人事的小弟子看了都心头忽跳。


于是被柳词领着上早课那日,初打个照面,他看着那张俊美面孔,也觉得自个的心怦怦作响,脸上自顾自地发烫。


他这位师兄生得好俊,是妥帖纯然、不掺一丝杂余的英俊,既不因过分的美而显柔弱女相,也不像同龄人一般总含青涩拘谨,是彻彻底底、独属于成人的成熟俊美,令人心折。他身形修长,却又极瘦,那一身道袍衣摆略大,为便行动,腰封之上又加一层束带,更衬得他腰细腿长,身姿如画。


“去上早课。”他道,“我是柳词。”


小少年便跟着他走。他那样瘦,袍袖下露出的腕青筋显露,埋在薄薄一层皮肉下,仿佛时至初春,浅浅白雪中几从春草。他瘦也瘦得好看,绝不至脱形,寻常人像他这般清瘦的,总让人看出股郁结成绳的焦虑来,可他偏不,他这样随意地立在人前,又妥帖又从容,甚至还偷摸藏着一丝丝溶于温和的惫懒风流。


他总跟寻常人不一样。


小少年想不来这些,他只觉得,大抵这就是所谓的“骨相”。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清俊皎然,叫人第一眼就能认出他,再一眼便为之倾倒,目眩神迷。


这都不像自己了。他怔怔想。


要说像什么,那就……像新婚当夜,初见丈夫的新妇。


小少年不过垂髫年纪,丝毫不觉得自个的比喻有何不妥当。柳词看着眼神游移满面红晕的师弟一脸莫名,心头忽的生出一丝凉意,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他皱着眉折了根树枝,信手一挑就把人掀翻在地。


小少年没反应过来,柳词也是一愣。


随即他扔开树枝,眉高高拧起来,质疑道:“你没吃饭吗?”


见小少年坐在雪里一脸呆愣,又说:“下盘不稳,蹲一时辰马步,明日继续。”


扬长而去。


留一个才回过神的小少年眼泪汪汪,差点哭出声。


 


 


初次见面就不甚愉快。


可柳词是个货真价实的美人。


不仅人好看,功夫也到家,他见过那些师兄师姐里头,就没有不服柳词的。


于是再怎样不情愿,听人日日夜夜这样吹着捧着,双目所见何等清风朗月行止潇洒,免不了又生出几许憧憬向往。然而柳词天资过人,根骨出众,一身武艺皆由自身感悟改进而成,这回丢给他个毫无根底的入门小弟子,这得怎么教?


说来说去,又说到最初那点上——天才哪知道怎么教人?


这位天才只晓得怎么打架。


可不是得出事。


小少年抱着这根亮瞎人眼的金大腿,闭着眼摸爬滚打勤学苦修,终于又攒足了勇气站在柳词面前。


他抱拳行了一礼:“请师兄赐教!”


 


……于是又成了这副模样。


于睿偶尔得空,会来看看她这便宜徒弟,与勉强算得上便宜徒孙的小弟子。而她这回一来,正巧看见俩人一人指点,一人凝神细听,真可谓是兄友弟恭。


柳词说:“弹指就没的八卦也给,你脑子进水了吗?”


于睿刚要端庄得体地夸赞夸赞俩人,就被这话给堵了回去,一时间微笑有点儿僵。


柳词教育得心无旁骛,小少年小心翼翼瞄了一眼于睿面色,不由喉头发苦。他想柳词这话,不论怎么听,都有些粗俗,得向清虚子道歉的。


可这样粗俗的话让一个美人来说,便从墙角烂泥变作下里巴人,竟也被看出个模样来。


他依旧傲然骄矜地立着,他的唇很薄,说话时微微绽开,在山间寒风中浸润水色,像……像剥了壳,沁出汁,鲜嫩嫩的龙眼。他的话也不多,寻常大多抿着,于是当他说话,叫人也只想盯着他的唇,盯得神思恍惚,想这唇角的一线弧度也是无情,也是动人。


柳词无情道:“傻x。”


于睿脸黑了。


试图为他弥补形象的小少年也只得望一眼那头的于睿,再看一眼柳词,叹了口气,老老实实去蹲马步。


算了算了,他这样的人,说什么都没甚所谓。


连原谅都不需要。


 


 


也许是于睿终于对柳词的教学能力失去了信心,也许是她担心柳词毫无顾忌的直言爽语会带坏孩子,也许是师长们担心再这样教下去得出事故……小少年终于有了个靠谱的师兄,手把手教学,又温柔又耐心。


然后第二日,柳词打着哈欠懒洋洋地站在屋门口,说:“走,上早课去。”


小少年憋着笑跟他走,心里头忽的想,原谅?又有谁有资格去说一句原谅的?


他没资格,其他人更没有。


他的师兄是这世上一等一好的人,面冷心热,细致妥帖,纵使不擅教学,也尽职尽责耗费全力,从不放任他同其他人嬉耍玩闹。即便如此,他天资阅历均不及柳词,至今二人对战,他都未达到能与柳词论胜负的境地。恐怕至柳词自巅峰渐退,而自己步入盛年,才有一战之机。


他站在论剑台下望柳词执剑而立的背影,身侧人头攒动,欢呼如潮,可那一切都距自己远了,他知晓,这道平台之于自己尚有千丈之遥,之于柳词,却仍旧不够高。


这世上哪有那样多的天才?


又哪有不曾苦练便能出头的天才呢?


自己于武道钻研愈深,柳词距他便愈远。并非因他懒惰,只不过是他越认真刻苦地走下去,便越明白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柳师兄,距真正的柳词,还相差很远罢了。


可是,可是——


距离,胜负,这统统都没有关系。


 


大比裁判喊了自己的名字,他缓步迈上阶梯,一步一步踏在心上,又像在往华山顶峰,论剑峰顶去。他尚在山腰,柳词立于山巅,露出清华俊逸一副面容,白衣胜雪,一如往昔。


柳词会想什么?是不是觉得自个儿功夫未成,不自量力,是个不折不扣蠢货?是不是又在想,果真他是不擅长教人的,还闹出个同门相残的笑话来?


这样不是师徒,又不似纯然一对师兄弟,若当真一战了却前尘,今后又该如何自处?


战前哪能这般胡思乱想呢,要叫人笑话。他惴惴不安,心生惶恐。


可柳词看见他了,眉眼一舒,忽的露出个笑来。


是林间白鹤,照影惊鸿。


 


于是那些游移不定,满心惶然都被踩在脚下,抛落身后。二人相对而立,他唤了声“柳词师兄”,拱手一礼。


“请指教。”


拔剑出鞘。






小师弟:师兄大师赛好好打!我来给你送分啦!


╮(╯▽╰)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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